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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7最後決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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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加油!使勁揍他們.”譚亦站在一旁,一手牽著一旁同樣給淩浩然鼓氣加油的球球,一手搭在譚宸的肩膀上,英俊帥氣的小臉上笑意盎然,帶著幾分狡給和頑劣給淩浩然鼓勁。

“浩然哥哥加油!把他們打的哭爹喊娘!”球球睜大黑黑的眼睛,肉呼呼的包子臉上滿是無比激動的表情,用力的對著淩浩然喊著,掄著肉呼呼的小胳膊揮舞著,如果不是譚亦抓著他,球球這會也會撲過去給這幾個找事的同學幾腳.

“你們倆給我閉嘴!”淩浩然沒好氣的回頭,憤怒的瞪著幸災樂禍的譚亦,和什麽也不知道就會在一旁起哄的球球,淩浩然一面打,一面感覺自己真傻啊,腦子進水了,球球這個小笨蛋可是跟譚宸同一個班,誰能欺負到球球,譚宸雖然話很少,可是還是很護短的,所以淩浩然英俊帥氣的臉上眼神兇狠的瞪看譚亦,譚亦這混蛋,把自己當槍使了!

淩浩然那可是真正的軍三代,小胖子這幾個不過是占據著家裏有錢才進了學校,都是一年級的小屁孩,以前在幼稚園裏就橫行霸道慣了,新開學一年級的學生裏譚宸可是年紀風雲人物,年紀第一,人又孤傲,還被封為了一年級的校草,一五班的女生沒事湊一塊就說譚宸什麽什麽的,惹得小胖子幾人很是不高興,這才來了一三班要教訓教訓譚宸.

可是和淩浩然一比,小胖子幾個人根本就是被當成沙包來打的,淩浩然在幼稚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不但不是譚宸的對手,甚至還打不過這看起來瘦瘦的,臉色蒼白,一肚子壞水的譚亦,所以幾個月一來淩浩然在家裏可是拼小命的訓練,小胖子幾人刷刷幾下就被淩浩然給揍趴下了.

“這小身手還不錯,有板有眼,怎麽,從小就練過! ”這邊淩浩然剛收了手,正要找譚亦算賬,一道戲謔的聲音從背後陰森森的響了起來.“尹醫生… … ”聲音結巴著,淩浩然繃著一張因為打鬥而有點熱乎乎的小臉,顫抖了一下身體緩緩的緩緩的轉過身看著身後的校醫.“尹醫生.”譚亦也揚起了笑容喊了一聲,英俊的小臉,略帶著蒼白的膚色,睫毛很長,眼睛裏帶著精睿的光芒,配上那小小的嘴唇,怎麽看都是優雅的小公子.

“打的挺痛快?”尹醫生笑容不減,看了一眼地上小胖子等人哎喲哎喲的叫喚著,目光掃過譚亦落在想要路跑的淩浩然身上,“校規校訓又忘記了." “這和我沒有關系,是他們找上門的,是個男人就不能退縮!”淩浩然吞了吞口水,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怕這個穿著白大褂的校醫,或許是那天看到的一幕看過於驚悚.

因為才入學,譚宸、譚亦還有淩浩然、球球都是住在西湖苑,所以一般都是只來一輛車接四個孩子一起回去,而那天路過校門外不遠處的巷子裏,尹校醫被幾個高中生給堵在了巷子裏,估計是準備要點錢花,而譚亦剛準備讓車子裏的保鏢下去幫忙,誰知道尹校醫卻自己動手了,和他穿著白大褂時那種優雅的笑容不同,打鬥裏的尹校醫渾身帶著一種暴突的黑暗氣息,陰冷駭人,一雙手都是直接招呼幾個高中生的臉.

打的並不是很重,可是卻打的對方滿臉都是血,鼻子,嘴巴裏都冒著血,一張一張原本年輕的臉上都染著鮮血,而察覺到有人在看著,尹校醫回頭看向汽車這邊,略帶狹長的丹鳳眼裏光芒陰冷宛若惡魔,讓淩浩然當天晚上就嚇得做了噩夢,以後看到尹校醫就如同老鼠見了貓.

“就你還男人?”尹校醫被淩浩然那一本正經卻又壓抑著害怕的小樣給逗樂了,蹲下身來檢查著小胖子幾人,打人不打臉,淩浩然這個原則是和譚景禦學的,所以小胖子幾人雖然全身都痛,不過臉上都是完好無損的,尹校醫在他們身上捏了幾下,還好,至多就是一點淤青,也沒有打到要害的地方,尹校醫勾著薄唇笑了笑,看來淩浩然這個小男人是正規訓練出來的,即使只是七歲的小鬼,打鬥的時候竟然完全避開了要害,現在的孩子果真越來越強了.

譚宸是被譚亦強行給拉出教室的,童瞳和譚驥炎雙雙離開北京之後,譚亦是譚宸最親近的人,平日裏譚宸即使再冷漠,對譚亦這個弟弟卻還是很縱容,很護短,所以這會才會跟著譚亦出來.

“你們給我們記著!”小胖子等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敢對淩浩然怎麽樣,但是卻將兇狠狠的目光瞪著譚宸和譚亦,下一次一定要將淩浩然給絆住,再來找這兩個人的麻煩!

“你來啊,你來啊,我們不怕你們!對吧,譚亦哥哥.”球球得瑟的雙手插在腰上,然後左扭扭小屁股,右扭扭小屁股,一副你過來打我的小模樣.“對,球球,以後他們再來了,我們就放浩然出來.”譚亦笑著在球球的頭上拍了兩下,球球這個小笨蛋跟著哥也好,至少哥看起來還有點人氣,媽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上一次的電話就說了五分鐘就掛了.

淩浩然站在一旁聽著譚亦的話怎麽聽都怎麽的變扭,什麽叫他們來了就放自己出來!不過看著小胖子等人還囂張的模樣,淩浩然虎著臉,這幾個看起來比譚亦還要可惡!

“還有二十分鐘才放學,我那裏有張古方子,過來看看?”尹校醫看著被淩浩然給嚇的跑走的小胖子等人,笑著搖搖頭,果真還是天真年少啊,熱血的很,難道小胖子他們就沒有發現幾個孩子裏,除了這個整天知道吃的球球之外,譚宸那孩子身上已經有一股淩厲的氣勢了嗎?

“嗯,行.”譚亦點了點頭,很難想象一個一年級的學生竟然和成人如同朋友一般的交往,而且譚亦和尹校醫關系還挺鐵,譚亦轉過頭看向譚宸,哥,放學的時候你等我一下,外公說今晚上去歐陽伯伯那裏吃晚飯."譚宸點了點頭,依舊是漠然著一張臉,擡起目光,屬於孩子的耀石般暗黑的眼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笑容淺淡的尹校醫,雖然譚宸還很小,可是眉宇之間已經帶著和譚驥炎有幾分相似的氣勢,譚宸並沒有查尹校醫,不過能感覺出他對譚亦並沒有什麽目的,似乎真的只是喜歡和譚亦討論一些中醫上的古藥方,所以譚宸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轉過身向著教室的方向繼續走了過去,球球立刻邁動著小胳膊小腿跟了過去。

“晚上我去歐陽伯伯家吃飯.”淩浩然對著譚亦丟了一句話,也轉身向著不遠處的操場走了過去,童伯伯的廚藝比飯店的大廚都要好,淩浩然動了動身體,反正剛剛是幫譚亦打架的,去蹭一頓飯也是應該的.

“你和你哥都還是孩子,用得著這麽認真嗎?我們這樣的大人情何以堪?”尹校醫搭著譚亦的肩膀,一大一小的身影向著醫護室的方向走了過去.第一次看到譚亦也是體育課上,一個同學玩雙桿結果摔了下來,小腿骨拆了,當時痛的孩子慘叫著,尹校醫剛過來時,就看到譚亦嘎吱一下將那同學的腿給矯正了,不過當時尹校醫並不知道譚亦是給對方急救,而一旁的體育老師也是嚇了一條,粗暴的對著譚亦吼了一嗓子,將人給用力的拖到了一旁,四周的圍著的同學都將驚恐的目光看向譚亦.

原來是摔下的同學不服氣譚亦在班級裏一呼百應的地位,於是占據著自己身板結實,要和身為班長的譚亦在體育課上比試,結果不小心從雙桿上摔了下來,可是包括老師和同學都以為譚亦是落井下石,畢竟這摔著的同學已經痛的臉蒼白,聲音都變了,譚亦卻走了過去,在他摔骨折的額腿上用力的冊了幾下,所有人都感覺譚亦這孩子怎麽這麽狠戾惡毒。

尹校醫當時也是這樣的感覺,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笑的雲淡風輕的譚亦,那一刻,陽光之下,譚亦看起來和四周只會咋呼的同學是格格不入,優雅出塵,笑容淡漠,帶著幾分不近人情的疏離,而更讓尹校醫驚詫的是骨折的骨頭已經被譚亦熟練的校正了,手法很是精準,尹校醫這麽一解釋,體育老師才知道自己怪錯了人,四周的同學也都抱歉的對著譚亦道歉,尹校醫一面給受傷的同學固定著骨折的腿,一面餘光看了過去,譚亦依舊是不在意的笑著,看起來並不在意被老師和同學誤會了,讓所有人都認為譚亦這孩子真的太優秀了,而且很大度,可是尹校醫卻從譚亦那笑容裏看到幾分冷淡。

直到第二次看到譚亦,看到他蒼白的俊臉上那情真意切的笑意,尹校醫才明白原來譚亦這孩子並不是天生的薄情冷淡,只是對自己在乎的人才會露出那樣如同孩子般的笑容,而譚亦當時背著書包,嘴角帶著笑容,站在樹蔭之下,清脆的聲音帶著暖意,喊了一聲哥,然後和另一個同樣穿著校服的男孩子一起離開了學校,而就在那時,尹校醫發現被譚亦喊著哥的男孩卻突然回過頭,眼神銳利的向著自己藏身的陰影處看了過去,即使距離隔著遠,尹校醫卻發現那眼神竟然讓人有種畏懼的感覺,目送著兩個孩子一起離開,尹校醫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扯了扯嘴角,現在的孩子一個個都是這麽強悍嗎?“不認真不行啊,現在求生艱難.”聽到尹校醫的話,譚亦笑著調侃了一句,只是眼神之中卻沒有一點笑意,反而是不屬於孩子的沈重和認真.“小亦?”尹校醫從回憶裏回過神來,看著這樣的譚亦,有點的擔心,他才是一年級的學生,為什麽卻又這樣過於沈重而世故的眼神。“我們家靠拳頭說話,如果我和哥不努力變強,估計以後和我媽咪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你是不知道我爸爸,簡直就是暴君,整天霸占著我媽咪,幼稚的厲害,還總是和媽咪說男女授受不親,我和我哥至多也就是個小男人,還有我媽咪給我們洗澡,陪我們睡覺和男女授受不親能扯到一塊去嗎?獨裁者,暴君,早晚我和我哥會將他打趴下!”譚亦難得孩子氣十足的抱怨著,尹校醫給譚亦的感覺很好,如同可以交心的朋友一般,所以譚亦雖然從沒有暴露過自己的家世身份,但是偶然會和尹校醫吐糟.

尹校醫目光溫暖的看著喋喋不休抱怨的譚亦,這個時候,譚亦才像是個孩子,而尹校醫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能養出譚亦和譚宸這兩個孩子,還有他們的父親,偶然聽譚亦抱怨,那個男人好像是占有欲十足,不過看著譚亦氣憤不平的小模樣,尹校醫笑了起來,占有欲也是遺傳的吧,譚亦這義憤填膺的樣子不也是占有欲十足嗎?只可惜他們父親是勝利的一方,兩個兒子應該是失敗的一方,畢竟兩個孩子只有七歲啊,敵方戰鬥力太強,我方戰鬥力太弱.

媽咪什麽時候回來啊!譚亦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心裏頭滿是思念,而教室裏譚宸也同時將目光轉向了窗戶外,思念著一直沒有回來的童瞳,當然兩個孩子偶然也思念一下譚驥炎這個當爸爸的.

一一分隔線一一

入夜,小鎮一片安靜.

許煦情況不明,如同幽靈一般出現之後又消失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出現,上一次偽裝成小混混的軍人也沒有任何的行動,人也消失不見了,關恒說上面一直沒有什麽特別的動靜,邯家和付家的事情一直在掌控之中,可是為什麽自己會感覺到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

譚驥炎站在院子裏,修長的手指間夾雜香煙,南方的夜晚很冷,風一刮,似乎那寒意就要滲透到了骨子裏,譚驥炎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濃郁的煙味從嘴巴裏蔓延過口腔,在肺部轉了一圈,帶來了辛辣的尼古丁的味道,然後再從口嘴裏噴吐而出,除了許煦之外,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抿了抿薄唇,譚驥炎再次吸了一口煙,或許就是許煦這個不安定的因素,所以自己才會這麽不安.

“譚驥炎,你怎麽了?”童瞳打了個哈欠,身上穿著睡衣,不過因為出來了又在身上披了一件棉襖,看著站在院子裏的譚驥炎快速的走了過來,半夜睡醒時,突然摸到身邊沒有人,童瞳驚嚇的渾身一陣冰冷,這才看見客廳的燈亮著,而譚驥炎正站在門口門口吹著冷風.

“吵醒你了?”將指間的香煙掐滅,譚驥炎回過頭來看著走過來的童瞳,夜色之下,她披散著頭發,整個人都要縮進棉襖裏一般,就露出那小小的一張臉,打著哈欠,眼角滲透著生理淚水來,看起來裹著如同小熊一般。

“想什麽呢?”童瞳窩在譚驥炎的懷抱裏,仰頭看著身上帶著煙味的男人,淡淡的煙草味聞起來很舒服,而且剛剛看著夜色之下站著抽煙的譚驥炎,順長挺拔的身影,冷峻的面容,手間夾著香煙,有種無法形容的性感魅力,說起來也就夜裏譚驥炎才會恢覆原來的模樣,深刻的五官,輪廓分明,越看越有味道,童瞳忽然感覺臉有點燥熱,心砰砰的加快跳動著,竟然有種舍不得移開目光的羞怯.

“這是怎麽了?看我看傻了?”譚驥炎低頭看著懷抱裏呆呆的盯著自己失神的童瞳,那白嫩的肉呼呼的小臉慢慢的染上紅暈,清澈如水的目光裏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喜歡和迷戀,這讓譚驥炎都楞了一下,雖然知道這孩子很喜歡自己,甚至依戀自己,但是還真的沒有看出這孩子竟然會用這樣小女生的熱烈而愛慕的眼神盯著自己,不過有點花癡模樣的童瞳還真是可愛.

悶聲壓抑著笑,譚驥炎一掃剛剛的愁慮,一本正經的看著童瞳開口,“口水流出來了,小瞳.",“ 啊?”童瞳呆呆的應了一句,然後明白過來,臉蹭的一下爆紅,快速的擡起手,手背粗魯的在嘴角擦了一下,臉上火燒火燎的熱著,自己竟然對著老已經是老夫老妻的譚驥炎發花癡,還看到流口水了,這也太丟人了.

終於,低沈富有磁性的笑聲從口中溢出,譚驥炎看著因為尷尬而將臉埋在自己胸膛上的童瞳,將人緊緊的擁抱住.

“不許笑!”悶悶的聲音從譚驥炎的胸膛處抗議的響了起來,童瞳懊惱的直皺眉頭,譚驥炎因為笑,胸膛上下震動著,那嗓音在耳邊響起,刺激的童瞳耳朵敏感的紅了起來,又是羞又是惱.

“好,不笑,我們回去睡覺,關曜晚上打電話來說,付家明天一早就要行動了,明天我們還要早起出去一趟.”譚驥炎攬著童瞳向著屋子裏走了過去,關上了門,隔絕了院子外清冷的空氣,看著臉耳朵尖都紅的要滴血的童瞳,譚驥炎壓抑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連同腹部的燥熱也都給壓了下來,小瞳的身體承受不住!

躺在床上,童瞳身體挪啊挪的挪到了床裏側,閉著眼,聽著譚驥炎脫衣服,然後掀開被子床上的細微聲音,若是以前,童瞳不會感覺有什麽,畢竟都是老夫老妻了,滾床單都不知道滾過多少次了,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或許是閉著眼睛,所以聽覺就特別的明顯,童瞳吞了吞口水,小鹿亂撞的感覺讓童瞳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可是卻壓不住砰砰的心跳聲,以及不好意思的羞怯.

“別挪,要掉下床了.”譚驥炎看著又開始挪動的童瞳,快速的開口,側過身將她的身體給攬回了床中央,疑惑的看了一眼緊閉著眼睛,睫毛抖啊抖的童瞳,她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被自己攬住的身體緊繃著,小瞳這是緊張?

童瞳渾身繃緊著,沒有睜開眼,可是能感覺到譚驥炎懷抱的溫暖,而且他靠的很近,溫熱的鼻息噴吐在自己的臉上,童瞳臉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紅暈一路蔓延到了脖子之下,黑暗一片的腦海裏又浮現出剛剛看見夜色之下抽煙的譚驥炎,那冷峻而深刻的臉龐,不能想了!童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緊張,弄得好像第一次和譚驥炎滾床單時一樣,可是這種羞報的感覺怎麽都壓抑不住,被譚驥炎溫熱大手碰觸到的肌膚像是著火了一般,燙的童瞳想要避讓開,可是又舍不得離開.“睡吧。”譚驥炎也不知道童瞳這是怎麽了,緊張到瑟瑟發抖,薄唇笑了笑,低頭在童瞳那柔軟的唇上親了一下,原本只是唇貼著唇,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晚安吻.

可是譚驥炎的薄唇落到了童瞳的唇上,童瞳原本就緊張的身體更是硬的如同一塊鐵,驚嚇的啊了一聲,猛然的睜開眼,似乎被嚇到了一般,唇抵著唇,翼尖碰觸在一起,童瞳呆呆的看著譚驥炎那深邃不見底的黑眸,腦子裏一片空白,似乎靈魂都被這幽深的黑眸給吸進去了一般,眼神迷戀,呆滯的小模樣,讓譚驥炎剛剛好不容易壓抑下的情欲蹭的一下又如同火一般的蔓延開來.

小瞳!譚驥炎眸色一沈,喉結上下滑動著,他不知道童瞳是怎麽了,可是她此刻這模樣該死的誘惑,讓譚驥炎的理智啪的一聲斷了,在面對小瞳時,譚驥炎不得不承認他的理智和自制力永遠都是不堪一擊,原本溫情的晚安吻轉為了火辣而激情的熱吻.

譚驥炎帶著極強的攻擊性,薄唇封住了童瞳的唇,舌尖玫城略地的進入了她的口腔裏,汲取著那份甘甜和美味,然後霸道而狂野的勾住童瞳的舌,強迫著她和自己一起嬉戲,吮吸,糾纏… …“呃… … ”舌頭已經被吸的麻木了,童瞳又忘記了接吻的時候應該有鼻子呼吸,臉紅的要滴血了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而譚驥炎卻絲毫沒有結束他的侵占,強有力的舌頭依舊在童瞳的口中掃蕩著,舌尖掃過她口腔裏的每一寸地方,如同君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土,而餘下的雙手,一只手覆蓋住了那因為懷孕而豐韻的胸口,一直手在童瞳的腰側游移著,惹的童瞳難耐的扭動著身體,理智也漸漸的飛遠.

譚驥炎終究還是顧忌著童瞳的身體,雖然有些情不自禁,但是也只是做了一次,然後借著童瞳的手又弄了一次,雖然還有點不滿足,不過看著床上已經陷入沈睡裏的童瞳,譚驥炎還是生生的將欲望給壓抑了下來,給童瞳蓋好了被子,自己起身套上衣服之後,去浴室打水給童瞳清理著身體,半個多小時之後,這才擁著童瞳一起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聽到譚驥炎喊自己,童瞳含混不清的嘀咕一聲,小臉在枕頭上蹭了蹭,繼續睡覺,身體很是困乏,讓童瞳很是不滿意的一巴掌拍在譚驥炎的俊臉上,然後將人用力的推開,好困.

“小瞳,今天我們還有事.”譚驥炎無奈的看著半點不想起來,抱著被子呼呼大睡的童瞳,雖然知道是自己昨晚上有點過火了,弄到兩點多才睡,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童瞳那羞澀的樣子,譚驥炎有點食髓知味的壓抑著沈重的呼吸,繼續喊著童瞳起床、

其實如果不是有許煦這個不確定的危險因素在,譚驥炎也不至於要大清早將童瞳給叫起來一起去機場,可是畢竟許煦給譚驥炎的感覺太過於危險,所以讓他即使心疼童瞳也將人喊起來一起走.

“去後座上睡.”清晨天剛剛亮,天空還是淡淡的青藍色,譚驥炎手裏拎著熱騰騰的早飯,另一只手將洗幹凈的水果也放到了車子上,去機場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譚驥炎擔心童瞳路上會餓.

“不用已經清醒了,不想睡了.”童瞳還有點不好意思,一想到昨晚上自己那抽瘋的害羞狀態,童瞳就很想給自己一拳頭,估計都是梅肆給傳染的,害的自己也如同懷春的少女一般,孩子都生幾個了,竟然還對著譚驥炎犯花癡.

“那好,吃點早飯,要不吃水果也行.”譚驥炎看著已經清醒的童瞳,目光從她紅紅的小臉上掠過,無聲的笑了起來,自己側過身準備童瞳系上安全帶,誰知道童瞳忽然表情一變,整個人再次緊繃起來.“做什麽?”結巴而顫抖的聲音一出口,童瞳就想要一頭撞死自己,譚驥炎給自己扣安全帶而已,自己害羞什麽,緊張什麽!

“小瞳?”譚驥炎將安全帶給童瞳扣上,看著童瞳那懊惱的低著頭的小模樣,沈思了一下,忽然開口道,“小瞳,你是不是對我有種初戀的感覺?" “誰初戀了!糖果都要出生了!譚宸和譚亦都上小學了!”童瞳炸毛的叫了起來,可是臉紅紅的,目光左右躲閃,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表情讓人一看就知道譚驥炎根本就是說中了.

初戀什麽感覺?其實童瞳並不知道,從四歲被送去基地訓練,到之後進入行動組,然後一次一次的出任務,到最後犧牲,詭異的重生在這個身體上,第一次見到譚驥炎的時候,童瞳是帶著幾分心虛和忐忑,那個時候以為身體的主人是譚驥炎包養的情婦,而且初次見面的時候,譚驥炎看起來很是冷酷而威嚴,說話的時候帶著上位者的冷漠,聲音低沈,擲地有聲,讓童瞳也不知道自己心虛害怕什麽。

再後來,就那麽和譚驥炎接觸多了,糾纏多了,然後這個男人就放到了自己的心裏,可以讓她依靠,可以讓她感覺到安心,就這麽風風火火走到了今天,可是糖果都要出生了,童瞳突然感覺自己對譚驥炎有種初戀的悸動和羞澀,自己這戀愛神經是不是太粗了.

譚驥炎悶聲笑著,也不逗童瞳了,發動汽車向著機場的方向開了過去,邯國亮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邯麗嫁到了王家,邯國亮的兒子,也就是邯梓淵的弟弟邯豐是在機場上班,邯豐性格並不像邯國亮,沒有那麽大的野心,之前也算是個統給官二代,不過還好,並不是太惹是生非,可邯豐的性格是不適合在政壇上的,所以邯國亮也認清了這一點,將邯豐這個兒子安排到了機場工作,負責機場物流和托運這一塊,和政治上搭不上邊,但是也是一個好口子.“關曜和秦清已經拿到證據了?”童瞳低著頭啃著蘋果,可是目光不時的瞄一眼正開車的譚驥炎,越看越感覺譚驥炎不管是抽煙的時候,還是開車的時候,為什麽都這麽有型這麽峻朗!

“嗯,從梅肆那裏買來的毒品,昨晚上邯麗和王楠一起回邯家的時候,偷偷的放到了邯家的車庫裏,緝毒所這邊偷龍換柱的毒品這會也置換到了給邯豐的一個包裹裏,付家還有緝毒所的人,還有市公安局這會都在往機場這邊趕過去.”譚驥炎沈聲的開口,付家這一次出手很迅速,幸好之前都已經準備好了,否則邯國亮只有被栽贓陷害的份,這多的毒品,再加上邯梓淵之前承認的藏毒,邯家車庫裏還有那麽多的毒品,邯國亮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不知道付家的人在最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局勢倒轉會是什麽表情.”童瞳無比同情著被算計的付家,和譚驥炎鬥的人從來都會輸的很慘很慘,而且譚驥炎每一改都喜歡在敵人以為自己勝利,要大肆慶功的時候卻給敵人致命一擊,簡直太腹黑了。

“今天下午就能看見了.”譚驥炎將車速加快了幾分,關恒已經在暗中部署,華南這邊是關家的地盤,而付家雖然根基深厚,可是貪得太多,行事太過於張狂,投靠付家的人也都狗仗人勢,違法亂紀的行徑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關家動手,政界這邊的人會很樂意,畢竟關家動手了,惡名是關家背上的,可是得利的卻是政界這些人.

機場,辦公室。

邯豐的工資已經很高了,每年加上獎金什麽的也有幾十萬了,可是對於官二代的邯豐而言,這點錢根本不夠他用的,可是邯國亮管的嚴格,邯豐也不敢亂來,不過在機場工作也有機場的好處,邯豐利用自己的職業之便,經常從香港和國外走私一些名牌的東西過來,沒有關稅,數量也不是很大,可是中間的油水倒是不少,長年累月下來,邯豐手裏的錢也很多,而起這是機場的工作人員基本都做,只是數量多少的問題,也算是這個行業的潛規則,沒有人會說會舉報.

而今天,一批高檔的手表剛從香港過來了,邯豐剛準備將包裹搬到自己的車子裏,中午下班的時候給下面的人帶過去,突然辦公室的門被粗暴的踢開,七八個警察蹭的一下沖了進來,“舉起手來,不要動!"“你們是什麽人?要做什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邯豐表情一變,很是不滿意的看著四周拿槍對著自己的警察,第一反應是自己的事情暴露了,可是一想到這根本不過是透漏點關稅的問題,根本不需要大驚小怪的,所以表情很是不悅的斥責著四周的警察,只當是機場有誰眼紅自己,所以舉報了,不要讓自己抓到這個小人,否則!

“閉嘴!”帶隊的緝毒所的隊長直接怒斤一聲,讓兩個部下將邯豐給抓了起來,拷上了手銬,而另外一個警察快速的走了過來,看著桌子上的包裹,拿過桌子上的拆信刀直接拆開了包裹.

邯豐雖然一頭的怒火,但是也不害怕,畢竟還有邯國亮這個市長在,可是當包裹被拆開,露出裏面一包一包的面粉狀的毒品,而警察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到了嘴巴裏,點了點頭,“隊長,是海洛因,純度很高!"邯豐煞白了臉,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給陷害了,不由憤怒的叫了起來,可是無證據在,根本容不得他多說什麽,警察直接將邯豐和毒品都帶出了機場.“是你們!是你們陷害我,付海,你不得好死!”邯豐怒吼的咆哮著,如果說一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麽高檔的手表會變成高純度的海洛因,可是當看見外面付家年輕一輩在公安局上班的付海之後,邯豐立刻明白過來自己被人給陷害了.

“抓走,其餘的人搜查邯豐的辦公室,看看還沒有藏起來的毒品.”付海陰冷一笑,看都不看如同喪家之犬的邯豐,命令著手下人去邯豐的辦公室裏進行搜查,而搜查的人都是付家的人,第二次陷害邯豐就太容易了,在電腦上弄點郵件,在辦公室的角落裏藏點小包的海洛因,搖頭丸什麽的都行.一個多小時之後,付海滿意的收隊離開了,關曜拉開後座的車門和秦清一起坐了進來,除去了臉上的偽裝,“付海竟然還在辦公室裏陷害邯豐,剛好該拍的都拍下來了,付海之後打了一通電話回付家報喜."“下午有個市局的會議在興元大酒店召開,付家和邯家,還有市裏的其他一些領導都在那裏,我們直接過去.”譚驥炎掛了關恒的電話,付家行動迅速,如今付海又派人去邯家的住所去搜查了,相信只要邯豐抵不住拷打,吐露口供之後,邯家別墅裏的毒品也會緊接著被搜出來,而在興元酒店正在開會的邯國亮也會在相應的程序之後被逮捕.

付家在雷厲風行的部署行動,同樣的,關恒也在暗中著手準備著,鹿死誰手,還得等到結果真正揭曉的時候.

興元大酒店坐落在郊區,是五星級的酒店,會議室能容納三百多人,大廚也是從意大利回來的,興元大酒店的老板後臺關系很硬,所以很多市局的會議也經常在這裏召開,開過之後,直接在酒店就餐,有些與會的官員也入住在酒店裏很是方便.

“你來做什麽?”房間裏,譚驥炎很是厭惡的看著不請自來的梅肆,腦海裏直接浮現出陰魂不散四個字.

“這麽大快人心的時候我怎麽能不來湊熱鬧呢!”梅肆得瑟的笑著,很是期待著一會出現的局面,所以他甚至在譚驥炎和童瞳他們來酒店之前就已經入住酒店了,只等待著好戲上場.

而另一邊房間裏,關恒也來了,秦清和關曜忙了幾天,昨晚上甚至一夜沒有睡的盯梢,所以這會秦清在房間裏休息,關曜打著哈欠看著關恒,“哥,你如果被人認出來就麻煩了."畢竟市局的會議在酒店裏召開,關恒在酒店裏晃蕩,如果被人看到,說不定會讓付家起疑心,關恒坐在沙發上,這幾天的忙碌,也著實讓關恒累了,尤其是和政界那些老孤貍打交道,太耗費精力了,“我也要休息一下,一會好戲就上場了,我這是要養精蓄銳."“酒店這邊安全嗎?”關曜看著臉上也有了黑眼圈的關恒,多少明白關恒這幾天的辛勞,畢竟不能讓驥炎露面,所有的事情都是關恒一個人在處理,而且不能讓人懷疑到驥炎身上,所以關恒也是卯足勁的在奔波.

“放心,都部署好了,原本是市局的會議,進出的人員都很嚴格,你們說的那個許煦,我也讓下面的人戒備著,不會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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